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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布满了渴盼的眼神

如雪山上众神从容的行走

             ——佚名

 

 

627日,行程第13天,奔向地球之巅。

清晨,保障团队给每个队友一个行动提示:

为了车队能开到珠峰大本营登山营地

7:45准时早餐,餐厅在酒店大堂对门

8:30 准时出发,前往珠峰大本营

12:30 午餐,(炒饭、面条)

今晚入住小招待所,条件差

15:00 全体队员3km徒步适应

今天海拔高、条件艰苦,第一次在海拔5000米以上过夜,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可以准备点自己爱吃的。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珠峰地区连片8000米以上高山,我们仿佛身处世界之巅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前往珠峰大本营的100公里发卡弯公路 

前一天晚上,何红章在微信群里发了一篇感言:

《写在露营珠峰大本营前的心情》

还是有点忐忑的,毕竟没有露营过珠峰大本营。虽然我几十次来过拉萨,数次来过日喀则,但以前大多是工作原因,进出匆忙,实属忙里偷闲观光下神奇的西藏风光。这次能在“京道基金·天高道远”的活动中,来露营珠峰大本营,实属挑战!但我相信36小时之后,我和我的伙伴们一定觉得这项挑战的必要性和体验性,幸福伴随着承受所谓不能承受的困难乃至痛过,之后让我们更坚强、睿智、远大!

记得上世纪80年代我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努力成为了学生万元户,这个经历比我某门科考高分更加让我清晰地知道如何接地气、让我知道实践的重要性,同时也让我有更好的目标去追求!

    地质上的世界之巅,就是人生思想上的智慧之巅!我们能借助这种神奇的自然力量来给予我们内省、给与我们反思、给予我们远瞩,启迪我们的智慧、启航我们的爱意、启发我们的创造力,是我们此行的内涵之一。

皓月当空,思维放空,内心清空,我们是一个伟大而渺小的生命,生活在当下,生命在当下,我们不是要干什么、得到什么?而是要不干什么、舍掉点什么!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100多公里发卡弯路,去年还是搓板路,今年已经铺装成平整的柏油路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珠峰,我们来了……

 由于保障团队的精心安排,当我们到达拉萨时大多数队员都已经安然度过了高反的不适期,尽管还没有在5000米以上停留,但在4000多米高原上行走已经不再头痛难忍,最多是气喘吁吁而已。当我们进入珠峰大本营国家公园的地界,沿着已经铺好柏油的连续发卡弯盘旋而进、最后到达珠峰大本营时,我们感觉得只有兴奋和平和。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从这个路口左转,就直达珠峰大本营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翻过5198米的加乌拉山口,就离珠峰观景台不远了。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有缘同队的蒋氏三姐妹在珠穆朗玛峰国家公园门口合影(左起:蒋泉、蒋艺、蒋煜)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珠穆朗玛北大门入口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珠峰观景台远眺,珠峰躲在弥漫的云中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珠峰观景台全队合影 

珠峰大本营,指为了保护珠峰核心区环境而设立的保护地带,位于海拔5200米,与珠峰峰顶的直线距离约19公里。这里有帐篷供登山者和游客入住,还有旅馆、茶座、商店甚至邮政所;门前都有太阳能电池板,提供晚上照明。登山者在大本营休整后,可继续进行登珠峰之旅。 珠峰大本营位于绒布寺南方,由一群帐篷旅馆围成,中间树立一面国旗和一面珠峰保护区旗帜。珠峰大本营主要是提供游客住宿,有卫生间和帐篷邮局,是我国海拔最高的邮局。大本营除了两座代表了现代文明的公共厕所外,再无永久性建筑。每年的4月初到5月底间,是珠峰登顶的最佳时机,因此,这期间大本营里驻扎着来自全世界的登山好手。众多户外的世界著名品牌的帐篷群五颜六色散落在空旷的大本营地上,比较壮观。

我们前往的时候已经过了登山季,珠峰大本营已经撤空,无法提供40来人的后勤保障,所以我们只能住宿在绒布寺旁的招待所里。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前往珠峰大本营途中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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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珠峰大本营途中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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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潮钦,一路高反,呕吐不止,直到吐出胃里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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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停车,队医给徐潮钦治疗,不断给他服用葡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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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珠峰大本营

“旅”与“行”是一分来自内心的体验,仰望珠峰,才能听见自己心中最深处的声响。

   在前往珠峰大本营的路上,喜马拉雅广漠坚韧的山脊投射出这片土地所特有的骨感。被昆仑、念青唐古拉、巴颜喀拉、冈底斯、喜马拉雅等诸多山系环绕,养育了长江、黄河、澜沧、雅鲁藏布等著名水系的青藏高原就是一片山与石的海洋,恶劣的气候环境和终年冰雪的侵蚀,使这里的石头有一种特别的质感。所谓一方水土造就一方人,特殊的环境下,当地人民也形成了如同山峰深壑般坚毅厚重性格和品质,对于山的崇敬,如同对于天的敬畏,也塑造了这里人们独有的世界观和精神理念。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到达珠峰大本营路口

因为在雨季,一路上基本无法看到珠峰顶端秀丽的身姿,只有云雾缭绕在半山腰、遮盖住了6000多米登山营地以上的峰顶。

到达珠峰大本营,整个白天珠峰地区都是浓云弥漫,珠峰一直被浓云包裹着,不肯完全露出真容。

人们说,要见神山是需要一些缘分和耐心的,倘若随便示人,又怎能体现出神山的身份和地位呢?佛教里,也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幅对联:天降神水,不洒无根之土;佛法无边,不度无缘之人。拜谒神山就仿佛探寻真宝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在绒布寺南不远处,是海拔5200米纪念碑,到达纪念碑前,有武警把守,一般游客所见到的珠峰大本营就是在这个地方,这里与珠峰的直线距离是19公里。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普通游客所到的边防站边5200米纪念碑 

在《西藏体育》杂志执行副主编杨健老师的协助下,我们在杨哥的学生、边防军上尉扎西的带领下,得以越过普通游客止步的大本营留影路口,驱车到达8848 测高纪念碑处,也就是攀登珠峰的前进营地,与珠峰直线距离15公里。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穿迷彩服的就是扎西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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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扎西上尉带领下,车队越过警戒线前往测高碑,这里已经没有路,在砂石河滩越野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砂石河滩上的越野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在圣山神水间前行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在珠峰脚下,炜博仍不忘环保本能,在河滩捡拾所见到的饮料罐,放到他车后的垃圾袋中

   就是在这时,珠峰还是不愿露出她的真容。杨哥也说,因为六七月份是西藏的雨季,一般很难在这时看到珠峰完整的身影,哪怕在这里等上几天,也不一定能看到。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8848测高碑处队友合影,珠峰在云雾中一整天不肯露面

珠穆朗玛峰高程测量纪念碑位于珠峰海拔5200米大本营西侧的一个小山坡上,与珠峰的直线距离 15公里左右。2005年中国重测珠峰高度珠峰高程测量纪念碑珠峰大本营立碑。由西藏自治区测绘局扎西多吉设计的珠穆朗玛峰高程测量纪念碑,碑体高2.4米、宽1.2米、厚 0.2米,碑座高0.95米,碑体总高3.35米。由整块花岗岩打造而成的纪念碑,整体形状酷似珠峰外形,上面刻有汉、藏、英三种文字的珠穆朗玛峰高程测量纪念碑字样。纪念碑的设计、制作以及安装全部由西藏自治区测绘局完成。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邱一洲站在测高碑处向珠峰献哈达

    下午,在绒布寺旁的山坡上,进行了徒步训练,队友们在5200米的高度,又垂直上升了200米。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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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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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证大家在5200米的珠峰大本营安然过夜,保障队给每一位队友都准备了两套方案:可以在简陋的绒布寺招待所室内床上过夜、也可以在绒布寺旁搭帐篷露营。

于是,全体队员在保障队的指导下,傍晚在绒布寺白塔旁搭起露营帐篷。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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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绒布寺,全称“拉堆查绒布冬阿曲林寺”,是属西藏宁玛派寺庙,是一个富有地方特色的僧尼混居寺。 绒布寺始建于1899年,由红教喇嘛阿旺丹增罗布创建,位于珠峰北麓的绒布冰川末端,海拔5154米,距珠峰峰顶约20公理,地势高峻寒冷,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寺庙。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绒布寺脚下的边检站,也就是进入珠峰大本营游览的入口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绒布寺,只有你才能真正配得上信仰二字,也只有这里才能配得上珠穆朗玛的名字。

寺院分新旧两处,旧寺位于新寺以南3公里处,靠近珠穆朗玛峰,尚存莲花生大师当年的修行洞,以及印有莲花生手足印的石头和石塔等。新寺建成于1902年,绒布寺一度规模较大,曾有十几座属寺,有的还在尼泊尔境内,后因历史原因被毁。现今主寺下面有八个附属小寺,包括一个尼姑庵。由于绒布寺距珠峰顶约20公里,所以这里已成为从北坡攀登珠峰的大本营。从这儿向南眺望,是观赏拍摄珠峰的绝佳地点。围绕绒布寺有一条转经道。大殿前是一座雕梁画栋的看戏台,每逢重要节日,当地的群众都会到这里看喇嘛演戏。门外的玛尼石堆通常会被摄影人作为拍摄珠峰的前景。 1983年寺庙经历了大规模的修建。这里的壁画值得仔细观赏。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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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布寺的白塔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绒布寺是观赏珠峰的最佳地点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在绒布寺转寺的藏族妇女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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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布寺旁的风马旗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绒布寺旁的玛尼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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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天黑前一阵大雨、刚刚要露出身影的珠峰又云遮雾绕地躲进了夜幕之中,当时气温急剧下降,大家只能躲在绒布寺招待所的餐厅里喝茶、吃晚饭、聊天……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雨后将近10点珠峰终于露出真容,大家赶紧抓着相机跑出去。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珠峰的星空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珠峰的星空

 

就在这时,炜博收到了一条让他伤心欲绝的微信: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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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测高碑前脱光膀子的炜博在跪拜珠峰,他没想到的是,陪伴他九年的爱犬辛巴就在几乎同时咽下最后一口气,离开了他……

    关山飞渡在微信朋友圈里感慨: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欲哭无泪的炜博在微信里发了他和相伴9年的爱犬的合影: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同样是爱狗人的陆一和蒋艺夫妇,在微信里安慰炜博: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也就在天黑之前,蒋艺看到绒布寺招待所老板娘养的那条小狗,恍然认作自家的杰米,抱在怀里。老板娘听了杰米的生世,唏嘘再三,反复邀请蒋老师到里屋喝酥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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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是自家的杰米转世在珠峰脚下?这一趟冥冥中是让我们来看望他了…… 

当天晚上,保障团队搬出了高压氧仓、氧气瓶,做了万全的准备。尽管少部分队员仍有高反症状,但没有一个队员吸氧、没有一个队员倒下……在世界之巅我们全队从60来岁老头老太到20多岁的姑娘小伙,都在这世界之巅、也是人生的制高点,度过了难忘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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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行李车上卸下的露营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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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高压氧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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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营的队员们 

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珠峰弥漫了一天的祥云,在夜里被一场大雨洗净,在628日清晨6点,天还蒙蒙亮,在雨季很难得显现尊容的珠峰,显现出了她完整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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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峰日照金顶 

醒来一抬头,发现珠峰竟然一丝云彩都不挂地坦陈在我们的面前,穿上羽绒服、冒着清晨接近零度的气温、抓起相机就往珠峰脚下一路快步跑去……什么高反、气喘、头痛都没有了,只听见相机的快门在不停滴闪动、伴随着我们急促的呼吸的是不停地往前、往上行走攀登,寻找更好的角度。所有人都在感慨我们的好福气,藏族地陪边次和杨哥不停地说:难得难得,你们有福分,能够在这样的雨季这么长时间看到这么清晰的珠峰日照金顶和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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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峰日照金顶

等日头高照日光把周围几座8000米以上的雪山都照亮以后,我们才醒悟到,昨天一夜,一部分队员睡帐篷露营、一部分队员在绒布寺招待所简陋的室内,我们所有的队员都安然在5200米的珠峰大本营度过了我们人生迄今为止的最高高度……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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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家人祈福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有人说:前世的千万次回眸,才方得今生的与你一次牵手。真不知道是千万年前的怎样一次结缘,才让我们在这个神圣的大地支点处与你相见。还是朋友说得好,借着珠峰的福气,我们也和自然真正结一次缘。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陆一在微信朋友圈里发道:

夜宿珠峰大本营,5200+,珠峰弥漫了一天的祥云,在夜里一场大雨洗净,早上六点,珠峰在雨季很难得显现尊容,在日照金山的冷晨中祈祷自己和身边的所有亲朋好友安好吉祥——扎西德勒……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吴伯赓也在夜宿珠峰的微信中写道:

行驶万里终于到珠峰脚下,那么近,近的可以拥抱和亲吻珠穆朗玛峰,拿起照相机拉近彼此的距离,可以清晰看到珠峰顶上雪的纹路;

那么远,我们不能再往前一步,因为被限制游客,只能站在珠峰脚下仰望天空,仰望被层层叠叠云雾缭绕的珠峰;

傍晚在绒布寺边的空地上支起一座座帐篷,守护着珠穆朗玛,哪怕只是一天,夜晚,满天繁星闪烁,仿佛在欢迎远到的人们,深夜,我们彻底回到原生态,在朦朦胧胧的睡眠中清晰的倾听动物的嚎叫,清晨,打开帐篷,蓝天下飘着白云,回头看,没有面纱的珠峰雄壮的展示在我们的眼前,凝望着、注视着,久久的......

仰望珠峰——新藏自驾行之二十四

      在这片神山和圣水的交汇起点,在这片生命与信仰的聚焦边缘,在这片沧海与桑田之地,你能够看到一座神山和一个人之间的关联,正是应了藏族同胞常说的那句话,珠穆朗玛其实就是你心底的一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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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

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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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中文网专栏作家,中国证券市场历史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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